2009年5月10日 星期日

教會音樂

日期:26/4/2009
講員:鄭維文
詩歌:第142首《永遠榮耀所發光輝》
經文:代下5:12-14;伯38:7;詩45:1;詩98:8;太26:30;弗5:19-20;啓5:13

<轉載自26/4/2009出版的西環家訊>

禱告、讀主的話、聚會、交通等等,教會在這幾方面都有不少教導和勸勉,但在詩歌方面的認識,就顯得比較少。我們若能認識多一點詩歌,對我們事奉和敬拜神,相信會很有幫助。

西方的音樂歷史事實上就是教會的音樂歷史,而教會音樂就離不開詩歌。早期教會音樂的根源、形式和傳統均可溯自猶太殿堂的敬拜,即希伯來猶太會堂中的頌詞和詩歌。根據聖經的記載,音樂有其重要的作用﹔歷代志下五章12至 14節讓我們看見在所羅門王的聖殿中,音樂佔着極主要的部份。在撒母耳記上十六14至 23節中,我們看見大衛彈琴撫平掃羅緊張不安的心情。馬太福音廿六章30節亦記載了耶穌和門徒在逾越節的筵席後唱詩歌(據說內容是詩篇一一八篇)。

那時,音樂常被人用來背誦聖經的經文,主要有三種形式:

直接的形式:一位獨唱者以吟唱的方式背誦經文。
響應式:獨唱者與合唱團輪流吟唱經文。
對唱式:由兩組合唱團輪流吟唱經文。

這三種形式完全是因為基督教曾的緣故而存留至今,並且行之已有幾世紀之久。由於好幾百年以來,教會一直是歐洲唯一的約束力、組織和文化管道,因此西方的音樂很明顯的是始於教會。

格利果(Gregory)時代是西方音樂史的第一個「古典時期」,基督教的敬拜儀式是由羅馬教廷所訂定的,有一個形式被保存了下來:就是「格利果聖詠」(Gregorian Chant),或稱「格利果素歌」。敬拜儀式和唱法大部份是由格利果一世 (即590至 604年的教皇 )所制訂。他重新整理敬拜儀式,並為教會年度中不同節慶的敬拜訂定個別的儀式,他同時也寫新曲。接着教會就把這款音樂風格變成了基督教世界的音樂文化。在中古世紀時期,大家公認格利果對教會音樂的偉大貢獻乃是因其直接得到聖靈的啟示。

在這時期,教會的音樂觀點是以功用取向的。音樂的好壞取決于它是否能提升人的靈魂歸向神;換句話說,音樂是為了服事神的道。

十一世紀阿雷佐的基道修士(Guido d'Arezzo,大約995-1050年)對於促進西方音樂的發展佔有重要之地位。這一位本篤修會的修士是現代樂譜的鼻祖﹔他對一個音調的高低音發明了更精確的記譜法,從此西方音樂不必再依賴以口相傳的傳統。這樣的轉變對音樂的發展很重要,就如同文字對文學的影響一樣。

雖然那時候在教會之外還是有其它的音樂,但是保存下來的音樂絕大多數是教會音樂﹔整個西方音樂的基礎是從教會音樂來的,所以我們可以說,今天西方的音樂大部份是教會的產物。因為基道修士的緣故,十一世紀變成西方音樂的轉折點,使它不同於世界其它的音樂。由於記譜法的出現(基道修士發明四線譜,後來演變成五線譜),使「作曲」成為可行,音樂可以獨立存在於演奏之外!並且可以寫下來,同時依總譜來教導。從記譜法衍生出音樂理論 :音階、規則、邏輯等。然後復調音樂(不只一個旋律同時出現)被發展出來﹔和聲亦隨之而誕生。 

這些轉變是漸進的,不過都起始於這個時期﹔由於發展迅速,進入新發明的階段,到了十六世紀新的表達方式和新的技巧,為音樂語言開啟了新的世界。我們現在所處的音樂史階段可算是那個時期的延續。

中古世紀教會繼續領導音樂的發展,巴黎聖母院的合唱團指揮是主導者。記譜法在節拍和音高方面變得更精確。從聖母院學校產生了讚美詩,在十三世紀傳遍歐洲,往往是二部、三部,或四部合聲。

在印刷術之前,手抄樂譜和書籍已很普遍,但在古騰堡發明印刷術之后,的確使得更多的人能夠接觸到樂譜,然而一般大眾仍尚未有此機會。在文藝復興時期,音樂變得愈來愈獨立於文字之外﹔樂器廣泛的被使用,世俗音樂日漸成形,國家音樂風格於焉誕生。在這段時期,音樂和教會不再彼此依附,不過音樂的系統已奠基在教會之中。同時間的許多編曲,例如巴勒斯替那(Palestrina)的作品,亦都是以基督教為其主題。

十六世紀宗教改革使更多的音樂進入教會。馬丁路德喜歡歌曲和音樂,他會作曲和彈魯特琴(吉他的前身),他要會眾都能參與在教會的音樂事奉中。德國的讚美詩歌變得非常重要﹔馬丁路德自己也寫了一些曲子,最著名的是「千古保障」(A Mighty Fortress Is Our God)。從宗教改革時期留傳下來的音樂數量很可觀,馬丁路德為會眾作曲,以使他們容易吟唱﹔他利用讚美詩和聖詩來教導會眾 ── 因為當時有許多人是不識字的,看不懂有關聖經中的基本真理。

巴洛克時期,巴赫(1685- 1750)和韓德爾(1685-1759)是最頂尖的代表。他們兩位都是基督徒,其偉大作品都是為了榮耀耶穌基督。許多音樂評論家認為巴赫(Johann Sebastian Bach)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音樂家﹔他的才華無人可超越。巴赫是廿三個孩子的父親,不但如此,他還現代音樂之父,也就是過去几個世紀的現代音樂之父。有一位評論家說,凡巴赫所接觸過的音樂,形式都會有所改變,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每一種音樂形式經過他的手就能變得完美無缺。巴赫首創「賦格曲」──於是就出現了「對位」音樂──成為今日所謂之「古典音樂」的根基﹔以此為基礎,協奏曲、奏鳴曲、四重奏,甚至於交響樂曲都得以因此發展。巴赫的教學筆記和小提琴手冊成為音樂理論和實用的基本教材﹔他兒子之中的四個幫助他完成了這些著作。

毫無疑問,巴赫是位基督徒;他的生命在在顯示他是一位虔誠的基督徒。事實上,他是道地的路德會信徒﹔他死的時候,人們在他的圖書館內找到八十三本純宗教書籍,其中包括馬丁路德的全部著作以及其它德文宗教作品。巴赫相信基督教的基要真理﹔其實,在他的音樂和寫作中可以看出他有一股盼望,想離開人世與基督同在 ── 正如保羅所說,那種情境真是好得無比。他的清唱劇第140號(Cantata No. 140)「昏睡者,起來」就是個例子!

巴赫知道怎樣才算是真正的基督徒。他告訴他的學生,若沒有把才華獻給耶穌基督,絕不可能成為偉大的音樂家;因為根據巴赫的說法,音樂就是一種敬拜行為。

由於巴赫的影響力實在太普遍了,所以貝多芬仔細地深入研究他的所有作品,並深受其影響。此外,海頓、孟德爾頌、莫扎特、蕭邦、華格納、布拉姆斯以及其它許多音樂家都受巴赫的影響甚大,巴赫是巴洛克時期的音樂高峰,也為日後的音樂奠定了基礎。

不僅如此,巴赫還發明了所謂的「平均律」音階,不管你從鋼琴或風琴的任何一個鍵(即任何一個音)都可以開始一個音階,這在過去是不可能做到的。有一位評論家說,「巴赫對音樂的貢獻就好比莎士比亞對文學的貢獻一樣,他們都是最偉大的。」有趣的是,他們兩人都是基督徒。

盡管巴赫的影響力很大,但是他本人所做的曲子竟有一世紀之久沒有人彈奏。一直到另一位虔誠的基督徒孟德爾頌(1809-1847)於1829年在柏林演奏巴赫的「馬太受難曲」,他的音樂才開始再度流行全世界。

隨後的古典主義和浪漫主義時期只有一小部份大師是基督徒﹔大部份的大師則非基督徒。不過這並不影響整個音樂歷史,因為西方音樂的奠基和隨后的發展都是基督教會的貢獻﹔是教會使我們今日得以擁有如此多的古典音樂寶藏 ── 包含簡單的歌曲和復雜的交響樂曲都有,這些均以教會音樂的音階和音樂規則為基礎。在這約二百年的時間中,恰與基督教復興之時期相符合:十八世紀的衞斯理復興運動、美國大甦醒、十九世紀的馬禮遜和戴德生來華,二十世紀初的威爾斯大復興等。

我們似乎可以看出來音樂的發揚,與信仰的復興有聯帶關係。

今天當我們唱歷世聖徒和屬靈偉人所留給我們的詩歌的時候,到底我們有甚麼體會和感受呢?雖然現代唱詩的聖徒人數明顯多了,唱的機會也多了,但卻有時留於一種模式裏,似是以人的方法「作」出來,只帶着感性的層面來「敬拜讚美」,失去聖靈的工作和主導;另一類卻是對唱詩不在乎似的,可唱可不唱,到底我們是存着一個怎樣的心來到神的面前?我們的心聲向着神要發出甚麼來?

神在等待我們發出讚美的聲音。從舊約到啟示錄,神一直容許而且喜悅祂的子民一同歌唱讚美祂。譲我們藉着唱詩、讀經、宣講神的話語、禱告,把那真正的『敬拜讚美』獻給神!